棘子成曰：“君子质而已矣，何以文为？”子贡曰：“惜乎，夫子之说君子也！驷不及舌。文犹质也，质犹文也。虎豹之鞟，犹犬羊之鞟。”

陈昌文解读论语：

棘子成这个人，是卫国大夫，所以，后面子贡称他为夫子。

他说啊，君子注重内涵就行了，有本事就行了，内心里有东西就行了。何以文为？为什么要做表面功夫呢？为什么要在意表面形式呢？为什么要用表面来美化呢？为什么要仪式礼仪呢？

子贡说，可惜啊，实在是遗憾，夫子您说的君子，当然是说错了。说错话了四匹马也拉不回来，所以不懂不要乱说啊。话这个东西说错了，就收不回来了啊。

表面功夫，就是本质啊，一个人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好，证明他实际功夫也做不好啊。本质是什么？本质就是表面功夫啊。

这两句话非常哲学，非常矛盾又统一。这个世界上，看似有很多事情，实际上，都是一件事。没有结果的人，证明过程就是错的，没有过程的人也不会有结果。所以，一个人说他很努力，过程都对了，结果不对，这是自欺欺人，乱说话，骗人。一个人结果对了，他说他过程错了，是歪打正着，这也是乱说，或者谦虚。

道理就是本质，本质就是道理一个人说他懂了，做的事情一塌糊涂，就证明他没懂。一个人说他不懂，而做的事情都到位了，证明这个人是真懂了。

表面就是本质，本质就是表面。

春华秋实，春华才能秋实，秋实必定春华，春天不播种，秋天想收获这人大概是得了妄想症。形式、礼仪是必要的，代表您重视，如果您只是说您心里重视，但是不拘小节，表面的形式、礼仪做的都不好，则证明这个人根本不重视。

透过现象看本质，就是这个道理。言为心声，相由心生，都是这个意思。慈眉善目，必定心也是善良的。凶神恶煞，必定内心也歹毒。一个人的言语体现了其内心世界，在圣人面前，这是不可隐藏的，但凡您觉得可以隐藏，只是您是个自欺欺人的凡夫俗子而已。

子贡进一步说，老虎、豹子的皮与狗和羊的皮，如果没有了表面花纹那么怎么区别呢？不就分不清楚是老虎、豹子的皮，还是狗皮羊皮了？所以这表面就是本质，千万别说表面是表面，本质是本质。所以，如果个人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好，则这个人的实际功夫也堪忧。所以，以后对待客户，千万别说您就是不懂礼仪，不懂礼貌，实际上您做的很好。客户不看这个，客户感觉到的就是礼仪礼貌。客户觉得这就是本质。